待其摆稳,张衍也坐定下来,招呼张蝉上茶,纵然知晓其无法品茗,可仍是端上一杯,摆在其面前。
石像更是喜悦,若不是身不能动,恐已手舞足蹈起来,只道:“得见道长,乃在下之幸也。”
张衍笑道:“贫道说句话,道友莫怪。”
石像道:“道长请说。”
张衍道:“我观阁下,非宝非灵,非妖非魔,却不知是何等样来历”
石像如实道:“在下乃是一传道法器。”
张衍一听名字,便知其用,点首笑道:“道友身无一丝法力,却能指点李道友修至而今地步,不愧传道之名。却不知哪一位先贤有此手笔”
要把法器蕴化出真灵,可不亚于炼出一件真器。能有这等本事之人,至少也应是象相境修士。
石像言道:“万载之前,西源洲上有一派,名为延重观,在下正是当时观主郝如芳所炼,只是观弟稀少,有一回遭逢大敌,一番激战下来,只余这位真人一人尚存,其亦身创不小。因怕自己去后。一脉道统断绝,再也无人度化转世之灵,故此把在下炼造出来。”
张衍自与周崇举详谈过后,对西三洲之事知晓不少。也曾言j家宗门。但这延重观之名却未听过。
至于西源洲,那是上古时洲名,到了而今。道册典籍之上已然变作西沉洲了。
张衍又道:“照道友所言,已在寄宿之躯困有万载,既生真灵,也能采摄灵机,为何不设法脱了出去”
石像叹道:“我非是不做此想,奈何这些年来所采灵机,全用来维持这一丝本真x灵,再无余力去做他事,不过当年郝真人也曾言,在我具躯壳之内留有一道符诏,只要留下传人,重开我这一脉道统,就可得脱。”
张衍看了一眼李岫弥,笑道:“想来李道友便是道友所选之人了。”
李岫弥咧了咧嘴,开门立派,非是简单事,需先寻得一道场,此次若非看悬笛岛,也不会与那王老道过不去,以至于犯到了张衍手。
石像道:“岫弥虽是妖身,却有夙慧,我传他五门神通道术,他于数年间,便能通解四法,只要不行差踏错,重振宗门,指日可期。”
李岫弥这时却露出了无奈之se,这五门神通其就有一门遁法,他自认为若是习得,今日也不至于这么快便束手就擒。
可修炼这j门法诀,却需不少灵y宝材,这西海之上却是遍寻不到,唯独那“惊霄一气风”只消自身法力,是以才最是精擅。
石像道:“不知道友到这西海作甚,据在下所知,西洲荒废,修士也早已东渡去往洲之地了。”
张衍道:“贫道yu借蚀参研天地妙理,只是此物东洲之地而今尚存不多,思及西洲乃是洲修士源流之所在,故而往此一行。”
石像沉默p刻,才道:“在下记起一事,万余年前,来得j名天外修士,与我西洲修士论道斗法,其就有蚀比斗,道长可去寻访,或有所收获。”
张衍眼前一亮,问道:“不知在何处”
石像道:“这数位修士,皆是大能之士,听闻以天地为载,借山岳河流为,在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知在西洲之地,道长若有缘,或能观得。”
张衍微微一怔,浮出若有所思之se,随后点了点头。
是了,蚀之道,本是蕴含天地山水之间,自己只寻那些刻在碑玉简之上的,却是有些偏狭了。
这思绪一通,他心头豁然开朗,似是打通了一个无形关隘,神思也是变得清明无比,笑道:“道友此语,却是解了贫道心头一障,却不知该如何道谢”
李岫弥心下一动,道:“不如道长带先生离开此处”
张衍笑道:“道友意下如何”
那石像却是推拒,道:“我虽无法力,可却在此长存万载,显然天数早定,若是离去,恐有厄难,而今已教出一名传人,功成圆满之日,自可得脱,道长有闲,不妨来多来做客。”
张衍见他不愿,也不勉强,想了一想,关照张蝉道:“你去山抓两头陆上生灵过来。”
张蝉道:“老爷,此事容易,小的稍去就来。”
他出得塔阁,遁光往山林去,不多时,他便回转,却是抓来两物,一条白蛇,一头大g。
张衍看了两眼,点了点首,张蝉此番做得不差,这一蛇一g都已长至百年以上,稍稍得了一丝灵x,虽距开灵智尚远,但若得他相助,那也不难。
他取出两粒化形丹,命张蝉分别塞入其口,并伸手一点,助其转运。
过不许久,这一蛇一g都是一晃身,化为两个童,只是神se微惶h,在那里叩首不停。
张衍看他们一眼,言道:“今赐尔等两粒灵丹,却非无偿,须得在此照拂好这位道友,到那圆满之日,可自行离去。”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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