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留给自己的话，那个时候他不明白，他本来就是这世界的主宰。
“大人为你做了那么多，你可曾为大人心疼过一点？”女子声嘶力竭的声音拉回了苏琛是思绪。
他微微摇头，“她从未……”告诉过他。
芜欢听得有些懵，渡沙是为了苏琛才做的这一切？
可是渡沙为什么要帮苏琛？
女子恶狠狠的瞪了苏琛一眼，抱着已经完全化成原型的渡沙，朝着外面走，四周的沙堡开始溃散，消失在沙漠中。
女子的身影也似乎融入了黄沙中，转眼就消失不见。
芜欢一脸的奇怪，但是想到之前苏琛有可能算计自己，她直接将匕首放在了苏琛脖子上，冷声质问：“之前你想把我们送哪里去？”
苏琛有些呆滞的眸子转了转，然后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。
好啊，当真是骗她的。
渡沙说这个空间谁也出不去，除了那个人？
那个人是谁？
谁还能主宰这个地方？
“苏琛……”
“你们是……苏琛？”女子轻软的声音先是疑惑，然后是不可置信。
芜欢转头就看到一个女子站在不远处，看衣着正是夏缈缈。
芜欢看不清夏缈缈的面容，但是那双眼睛，很亮，犹如夜空闪耀的星辰。
苏琛僵硬的转身，没有焦距的眸子逐渐将夏缈缈的身影印在他眼底，片刻，他眼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，归于一片死寂。
“回去……”苏琛的声音依旧清澈，却透着太多的苦涩和疲惫。
他也累了。
燕鸿天是他在人类世界中，无条件对他好的人，在那些阴暗和掠夺中，在他快要对这个世界死心的时候，他突然出来，带来了温暖，带来了光明。
他将他当成弟弟的在呵护，他不想看到他受一丝的伤害。
可是最后……自己还是害了他。
如果在最初的时候自己将夏缈缈带了回去，如果当初他拒绝了城主的赐婚，或许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夏缈缈不会死……
渡沙也不会死……
渡沙，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绿裙，笑吟吟叫着自己定灵珠的女子。
可惜，没有如果。
“苏琛，你怎么了？”夏缈缈惊呼一声，几步奔到苏琛旁边，接住他倒下去的身躯。
苏琛突然抓住夏缈缈的手，夏缈缈吓一跳，下意识的要挣脱，可是接触到苏琛已经有些涣散的眸子，她又忍住了。
“回黑魔城，他在等你。”
夏缈缈咬着唇，没说话，只是看着苏琛，眼底怨恨交织。
回去？回得去吗？
那么不堪的过去。
而且，他曾那么对待过自己……
“别怪他。”苏琛加重了手中的力道，眼底隐隐有些恳求，“他并不知道当初的事，他不会计较你们的过去，你若是不回去，就白费了……我和渡沙的命。”
苏琛说到渡沙的时候，声音格外的轻。
